普洱6月9日电 (李虹霏)记者9日从云南省普洱市公安局思茅分局获悉,经半年多缜密侦查,该局近日成功破获一起特大跨境网络赌博案件,摧毁了一个分布在广西、云南的特大跨境赌博网络,抓获犯罪嫌疑人57人,扣押、冻结赌资320.7万余元人民币(下同),通过数据分析,1.2万人涉赌、资金流水逾20亿元。
2022年10月初,该局打击整治跨境违法犯罪专案组获悉,一吴姓女子正从事代理手机APP麻将赌博活动,且获利数额巨大。专案组迅速将其立为专案,全面开展侦办工作。
专案组以重点人员、网络节点为案件突破口,多措并举,缜密侦查,于2023年4月初,基本查清了以架设在境外的服务器为后台,利用国内APP为平台,以网络麻将游戏为伪装,在国内大量招揽代理、邀约赌客参与的特大跨境赌博网络,并查明了参与组织赌博的主要犯罪嫌疑人。
2023年4月18日,专案组先后在广西、昆明、玉溪、景洪、普洱等地成功抓获该赌博网络APP运维团伙2个4人、盟主(总代理)3人、一级代理50人。捣毁境内网络赌博APP平台2个,扣押用于赌博的手机75部、银行卡126张、电脑1台、内存卡1张、笔记本5本,扣押、冻结涉案赌资320.7万余元。
目前,案件还在进一步侦办中。(完)
(抗击新冠肺炎)全球累计确诊病例超3600万 多国日增确诊创新高
中新社北京10月8日电 综合消息:全球新冠肺炎疫情持续蔓延,据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全球疫情统计数据显示,截至北京时间8日9时23分,全球新冠肺炎累计确诊病例达36068991例,累计死亡病例达1054537例。世界卫生组织公布的最新数据显示,截至欧洲中部时间7日16时23分(北京时间22时23分),全球确诊病例较前一日增加271421例,达到35659007例;死亡病例增加4427例,达到1044269例。
资料图:疫情下的巴西。
美洲:巴西累计确诊病例突破500万
据美国约翰斯·霍普金斯大学数据,截至美国东部时间7日17时23分,全美共报告新冠肺炎确诊病例7538550例,死亡病例达211532例。与该机构约24小时前的数据相比,美国新增新冠肺炎确诊病例46108例,新增死亡病例816例。美国国家过敏症和传染病研究所所长安东尼·福奇6日表示,白宫的新冠肺炎疫情暴发本可以避免,而发生在白宫的实际情况也恰恰证明了新冠肺炎大流行不是骗局。
巴西卫生部7日发布的新冠疫情数据显示,该国累计确诊病例已超过500万例,成为全球继美国和印度之后第三个超过500万例的国家。9月3日,巴西累计确诊病例突破400万例,增至500万例用时34天。现阶段,巴西大多数州已进入“解封”中后期。据巴西媒体报道,该国新冠病毒基本传染数已连续两周维持在1以下,感染人数有望进一步下降。
当地时间10月6日,法国首都巴黎开始执行防疫新措施,以落实官方将巴黎划入疫情“最强警报区”之后的相关举措。巴黎社会各界对于防疫新措施大体反应平静,大多数酒吧和销售酒精饮品的咖啡馆能够遵守巴黎市政当局的要求,主动关闭。 中新社记者 李洋 摄
欧洲:法、德单日新增确诊再创新高
当地时间7日,法国单日新增新冠肺炎确诊病例超过1.8万例,再创疫情暴发以来新高;法国累计确诊病例当天突破65万例,达653509例。法国卫生部门的最新公报指出,法国的聚集性感染病例数仍然维持在高水平,其中正在调查中的聚集性感染病例现为1267起,7日单日新增聚集性感染病例96起。法国总统马克龙7日晚就疫情防控表态说,对受疫情影响最严重的地区,必须加强管控。
德国联邦疾控机构7日公布的最新数据显示,德国新增新冠肺炎确诊病例达2828例,再次创下今年4月以来的新高。德国联邦总理府当天与各州政府办公厅达成决议,呼吁民众避免非必要地进出该国境内高风险地区。
俄罗斯单日新增确诊病例在本月4日破万例后也继续走高。据俄防疫指挥部7日消息,过去24小时俄新增确诊病例11115例,逼近今夏以前这项数据的峰值——5月7日的11231例。目前俄累计确诊1248619例,累计死亡21865例,累计治愈995275例。
资料图:疫情下的印度。
亚洲:印度官员称该国治愈人数全球最多
据印度卫生部7日公布的最新数据,印度新冠肺炎确诊病例升至6757132例。在过去24小时内,印度新增确诊病例72049例;新增死亡病例986例,累计死亡104555例。据俄罗斯卫星网7日消息,印度卫生部第一副部长拉杰什·布珊在新闻发布会上表示,印度累计治愈新冠患者超过560万人,治愈病例人数全球最多,治愈率目前超过84%。
尼泊尔卫生和人口部7日发布的新冠疫情数据显示,该国过去24小时新增确诊病例3439例,创疫情暴发以来单日新增最高纪录。尼泊尔累计确诊病例达94253例,累计死亡达578例,其中首都加德满都所在的加德满都谷地疫情最为严重。据当地媒体报道,近日位于加德满都的总理官邸内有140多人被确诊,其中包括总理奥利的多名顾问。
据NHK电视台报道,截至当地时间7日23时59分,日本报告新增509例新冠肺炎确诊病例,累计确诊87145例,累计死亡1616例(不包括“钻石公主”号数据)。媒体称,目前首相菅义伟的新政府正在权衡控制疫情和重振经济的必要性。
资料图:疫情下的南非。 中新社记者 王曦 摄
非洲:累计确诊病例超152.6万例
据非洲疾控中心网站最新统计数据显示,截至当地时间10月7日,非洲地区累计确诊病例达1526428例,累计死亡病例达37105例,累计治愈1263120例。
日前,针对当前新冠肺炎疫情,南非发表公开信,希望世界贸易组织(WTO)放宽知识产权的限制,以便发展中国家生产与出口防治新冠病毒的药品。(完)
中新社沈阳1月26日电 题:中华文化凭借什么力量走进世界?
——专访沈阳故宫博物院前院长武斌
中新社记者 王景巍
在历史长河中,东西方文明的交流和碰撞,都曾给对方深刻刺激和影响,各自发展轨迹也都留有对方的印记。尽管东西方文明在价值硬核上并不相同,但都是人类美和智慧的结晶。数千年来,中华文化凭借什么力量走进世界,并在中西文明交流交往中实现和谐共生?
历史文化学者、沈阳故宫博物院前院长武斌近日就此接受了中新社“东西问”独家专访。
现将访谈实录摘要如下:
中新社记者:如何从世界文明的角度认识中华文明,深入理解中华文明赋予世界文明的价值和意义?
武斌:中西方从物质领域的交换和交流,发展到艺术、思想、文化层面的交流与共享,中华民族创造的精神文化产品逐渐走进欧洲大陆,成为“公共财产”,成为“世界文化”。对西方来说,东方文化作为一种神秘和神奇的文化想象,是深藏于历史文化心理深处的一种记忆。正是在深入了解西方历史文化的基础上,我们才能回到当年中西方文明交流的盛大景象中,才能深入了解中华文明对西方文明的激励与开发。
讨论中华文化的世界影响力,要了解到中华文化不是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中独自成长的,而是在世界文化的大格局中,在与其他民族、其他文化的交流、对话和相互激荡中成长发展的。作为世界文化的组成部分,中华文化非常重要、举足轻重。从本国、本民族之外的角度来认识中华文化,从“他者”视角也就是从世界文明的高度来认识中华文化,必然会更加全面深刻,也更加能了解中国文化在世界文化史上占据的地位和影响。
2017年,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举办“秦汉文明”特别展,展出秦始皇陵跪射兵马俑、汉代中山靖王刘胜妻窦绾金缕玉衣等一大批珍贵中国秦汉时期文物。图为一名观众聆听博物馆馆长康柏堂致辞。中新社记者 廖攀 摄
中新社记者:中华文化凭借什么力量走进世界,并在中西文明交流交往中实现和谐共生?
武斌:一个国家的文化对世界产生影响,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综合国力。在中华文化海外传播史上,出现过几次非常耀眼的传播高潮,当时的出现各有其原因和特点,但共同特点和规律是都出现在中国国力强盛、疆域广大、和平发展的时期。汉、唐形成中国历史上强盛的大帝国,蒙元更是一个世界性大帝国,欧亚大陆交通大开,而至明清之际,特别是康乾盛世,更达到中国封建社会发展的最后高峰。国力强盛带动当时社会、文化各领域的创新和进步,由此出现文化的大繁荣、大发展。
高势能文化吸引来自全世界民众的关注,并主动前来中国学习和了解中华文化,积极向优秀文明靠拢。而从接受方来说,尤其是在本国社会文化发展处在大变革、大动荡的时期,外来优秀文化更能产生巨大吸引力和影响力。比如,日本经历过大化革新之后,才逐步从战争不断、经济落后、文化贫瘠的奴隶制社会过渡到封建制社会。此时博大精深的盛唐文化,对当时的日本产生了强大吸引力,其主动摄取中国先进文化的意识也越发强烈。
德累斯顿国家艺术收藏馆馆藏的一幅清朝来华的意大利传教士马国贤绘制的反映承德避暑山庄风景的版画,作于1714年。中新社发 德累斯顿国家艺术收藏馆 供图
中华文化在海外广泛传播并产生深远影响,从中华文化自身来说主要有三点原因:
首要,在于中华文化的丰富性。中华民族贡献给人类的智慧,突出表现在丰饶的物产上面,例如丝绸、瓷器、茶叶三大物产极大地影响和改变了人们的生活方式。从物质到精神,从生产到生活,从政治到艺术,从宗教到民俗,都或多或少、或远或近,传播到海外,对世界各民族文化产生各方面影响。
其次,在于中华文化的开放性。纵观几千年中华文化发展的总趋势,开放性使中华文化保持一种健全的文化交流态势、文化传播和输入机制,而这正是中华文化具有强大生命力的主要原因所在。
最后,在于中华文化的先进性。在18世纪工业革命以前,中华文化是世界上最先进的文化形态,以耀眼的光芒吸引海外关注。以明清时期为例,欧洲的大思想家伏尔泰、狄德罗、莱布尼兹等人,都对中华文化表现出热烈的赞许和倾慕之情,认为“中国”是一个令他们向往的“乌托邦”。
需要强调的是,能够大规模传播到海外并且产生重要影响的往往是先进的文化形态,而不是简单的文化符号或异国情调式的调剂和消遣。
1688年法国学者弗朗索瓦·贝尼耶为法国王室而作法文本《论语导读》,第一次用法文表达了孔子的思想,“希望能用中国的智慧,来培育欧洲年轻国王的政治智慧和道德”,希望法国的王公贵族从中“汲取灵感,培养有爱、温顺、质朴和人道的精神”。《论语》的早期翻译和导读,引发了伏尔泰、孟德斯鸠和卢梭等法国启蒙思想家的极大关注,大大推动了欧洲学者对儒家思想和中国文化的研究热潮。中新社记者 杜洋 摄
中新社记者:您怎么看中华文化传播到域外,为其他民族接受并经过创造性转化进而成为其民族文化的一部分,乃至世界文明的一部分?
武斌:中华文化的光辉辐射四方,通过种种直接、间接的途径,广泛传播于世界各地,并创造性转变为全人类共同财富,促进了世界各民族文化的进步和繁荣。
中华文化在世界文化史上的显著位置,首先在于中华文化内在的创造性动力和丰富内涵,以及在各个领域中所取得的辉煌成就。但是,一种民族文化,无论曾经多么丰富、多么先进、多么伟大、多么辉煌,如果把自己封闭起来,完全与外部世界相隔绝,不与其他民族文化沟通交流,不仅失去发展动力,难以保持自我更新、自我发展的生命力,也不可能获得世界性的文化价值和文化意义。因此,中华文化在世界文化史上的显著地位,更在于中华文化的开放性,在于多方位的中外文化交流,在于中华文化在国际上广泛而持久的传播和产生的重大影响。
我个人认为,中华文化在海外的认知度,包含多方面维度考量:比如海外受众从哪些方面、哪些渠道了解和认知中华文化,中华文化海外传播的覆盖面及触达率如何,海外受众对中华文化理解的深入程度如何等。此外,传播与接受密不可分,传播的效果取决于接受的结果,文化传播实际上就是文化接受的过程。中华文化在海外的传播,包括理解消化和接受的过程。当然,理解和消化并不等同于全盘接受。以佛教为例,我们接受的佛教也不是印度的原始佛教,而是中国佛教学者在认识和了解的基础上加以改造,并与中国传统文化相结合的中国化佛教。中华文化海外传播也是这样,传播效果取决于海外受众的接受程度。
位于印尼中爪哇省府三宝垄市区的三保洞郑和庙初建于1434年,重修于1931年,是当地著名的旅游胜地。600多年前,中国明代航海家三保太监郑和7次下西洋,其中曾5次在三宝垄登陆,和当地人民进行友好交流与经贸往来。三宝垄市也因此成为全世界唯一以中国人(三保太监郑和)得名的外国城市。中新社发 冉川 摄
中新社记者:被欧洲启蒙思想家看作“理性之光”的中华文化,是如何通过启蒙运动参与世界文化历史进程的?中西文化和谐共生是如何实现的,意义何在?
武斌:我在刚出版的6卷本400多万字的《新编中华文化海外传播史》中提到一个观点,即中华文化向海外传播,是非常广泛的。所谓“广泛”,其含义有二:一是指传播的内容之广泛;二是指传播的范围之广泛。作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创造,中华文化不仅是中华民族的独立思考、独立劳作,还在于积极主动地开展同其他民族的文化交流,大规模地引进和吸收其他民族所创造的优秀文化成就。
中华文化从其初创期开始,就具有开放包容、积极开拓的品格,在自身成长的同时也不断向周边地区扩展,与其他民族文化接触、交流和融合。早期如神农、尧、舜南抚交趾,箕子走之朝鲜,周穆王西狩以及后来徐福东渡等故事,说明那时已有中国人把初创期的中华文化向域外传播出去。随着中华文化自身的发展、成长和成熟,随着交通的发达、对外交往的扩大,中华文化向海外传播的内容更为丰富,传播的范围更加广远,所产生的影响也就越来越大。中华文化向海外传播的历史源远流长,如滔滔江河奔腾不息,数千年没有中断,且传播的范围日益广泛,内容日益丰富,影响日益扩大。中华文化向海外传播的历史与中华文化的发展史同步,中华文化发展自身历史的同时也贡献于人类文明。(完)
日本富士山北麓树立着一块”徐福碑”,用以纪念传说中的徐福东渡。碑上刻录着赵朴初咏徐福的诗句:徐福乘槎竟不回,三千弟子老蓬莱,至今两岸留佳话,花萼城村次第开。综合日本方面的研究,相传徐福在公元前210年受秦始皇之命率三千童男童女东渡扶桑,寻找长生不老药。徐福登陆日本后辗转各地,给当地带来了当时中国先进的农耕文化,最后定居在富士山麓。至今日本许多地方尚流传着徐福的故事,也有自认为其后嗣者。中新社记者 王健 摄
受访者简介:
武斌,历史文化学者、研究员,曾任辽宁社会科学院副院长、沈阳故宫博物院院长,中国中外关系史学会副会长、辽宁省文联副主席等,现为北京外国语大学中华文化国际传播研究院特聘教授。主要从事中国文化史和中外文化交流史研究,已出版著作数十种,近年出版的主要有:《故宫学与沈阳故宫》《沈阳故宫四百年——一部叙事体的文化史记》《丝绸之路全史》《文明的力量——中华文明的世界影响力》《中华传统文化传承史纲》《新编中华文化海外传播史》等。
“妈咪,我这么聪明,你就放心吧。”
叶锦遇咬着手指头,目光火热的看着桌子上的美食。
哈喇子都流了三尺。
“你好好看着弟弟。”
叶莘莘无语了,只能让大儿子多看着点儿吧。
叶锦沉默默的点头,虽然他一度很不想要承认自己有一个如此蠢萌的弟弟……但是,算了他也就只能认命了。
……
宋家。
“这不是我说你,这俗话说的好,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你在我这里能够躲多久?那个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你可是比我清楚。”
宋枝意看着闺蜜,她就说这闺蜜怎么带着三个小东西过来投奔她了,这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是被人抓包了,这想想还真是有些难受。
虽然她很同情闺蜜但是那个男人可不是谁都敢去招惹的。
“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了嘛,再说了你是孩子们的干妈,这孩子们到你这里来住住不也是天经地义么?”
叶莘莘十分无奈,只能躲一天是一天。
“要来住当然是没问题的,这三个孩子可以跟着我,你也可以好好去和那个男人谈谈。”
宋枝意可是求之不得。
这三个小家伙那可是太可爱了,她恨不得每天和他们玩在一起,可惜叶莘莘看的太紧了,她一直没有时间下手。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这现在可就好机会呀。
”收起你的那些想法,绝对不可能!“
叶莘莘翻了翻白眼。
这可是她的心肝宝贝,谁也不能抢走。
“你怎么能这样,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说不可能了,再说了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有求于我!这是求人的态度么?”
宋枝意假装怒了。
真是的,她三个娃拿一个给自己玩玩怎么了?
“干妈不要生气,这生气就不漂亮了。”
叶锦遇这个小马屁精,看着干妈似乎生气了赶紧在一旁安抚着,果然宋枝遇的心情立马就好了很多。
“看看还是我家这个孩子知道疼人,你看看你,真是要气死人了。”
宋枝遇对于小东西这样的作为十分的满意,看看这才是一个好孩子,哪里像他母亲简直就是过河拆桥。
叶莘莘翻了个白眼,这个小东西。
“其实莘莘不是我说,既然你不想要让那个男人知道这些孩子的存在,那还不如赶紧远走高飞出国去,这样不就很好了么?他的手也伸不过去。”
宋枝意语重心长的说着,叶莘莘的担心她当然是知道的,所以就更希望叶莘莘能够想明白了,但是现在看情况来说叶莘莘似乎还真是想不到明白的样子。
叶莘莘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每次都没有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心里只觉得十分的乱,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做。
“我说你呀就是死鸭子嘴硬,明明心里还有那个男人的存在就是不愿意承认,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不承认的。”
“要是你心里没有那个男人,你早就带着孩子远走高飞了,哪里还用在这里躲躲藏藏的?这有时候人还是要认的。”
宋枝意看着叶莘莘,她可是太了解叶莘莘了,这女孩儿就是典型的不认的类型,她现在就是想要让她知道一下自己的内心。
叶莘莘很无奈,这闺蜜真是她的闺蜜么?这一天到晚胳膊肘往外拐,不过她说的似乎也是吧……
“其实呀,这有时候事情想明白了很多的事情各自退一步就好了,这你们又何必如此呢?”
宋枝意看着叶莘莘,她也希望让叶莘莘正视这个问题,或许对她才是好的。
“这件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叶莘莘怎么会不知道,闺蜜心中所想,但她的心里也是有自己的想法。
很多的事情并不是表面上说说而已。
“你就不要不承认了,你心里一定还有那个男人,不然你也绝对不会这样。”
宋枝意太了解闺蜜了,按照她的性格要是其他的事情恐怕早就已经离开了。
但是只要和这个男人的事情占上边那么一切就完全不一样。
叶莘莘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她选择了沉默。
“好了,我还不知道你的性格吗?这件事情我觉得你还真是应该好好考虑一下,不管是为了你还是为了三个宝宝。”
宋枝意始终觉得孩子们应该生活在一个完整的家庭里。
但是现在显然这个家庭是不完整的,对于孩子的成长必然没有好处。
她也希望闺蜜好好想想这个问题,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孩子,说不定重新接纳那个男人也是有好处的。
“这个事情再谈。”
“我先去休息了。”
叶莘莘何尝不知道这一切,只不过心里那个坎却始终过不去。
或许随着时间的流逝能够有一天让自己想明白吧,不过在此之前她并不想再和那个男人有任何的接触。
“干妈你对妈咪说了什么呀?”
三个小家伙看着自己妈咪落寞的模样,心里也酸酸的难受。
他们不知道干妈说了什么,所以凑在一起过来,眨着大眼睛希望能知道妈咪不开心的原因。
“你们三个小东西懂什么呀?我这也是为了你们母亲好,同样也是为了你们好。”
宋枝意显然,并不想要和三个小家伙多说话这样的事情三个孩子能够懂什么呀?
只不过看着闺蜜落寞的背影,心里始终会,有些担心,也希望闺蜜能够早日想明白。
“干妈你这样是不对的,你怎么能够这样欺负我们,你看妈咪都被你惹生气了。”
三个小家伙不依不饶地说着,显然对于宋枝意这样的作为十分不满。
宋枝意拍了拍三个小家伙的头,虽然三个小家伙一副小大人的模样,但毕竟是孩子很多的事情,显然是想不明白的。
她当然也不会多言。
如果有机会她得让好姐妹认清自己的心里想法的,不能再这样下去耽误自己了。
……
墨尘玦幽幽的醒了过来,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再看看四周哪里还有那个女人的身影?
刚才的事情他隐隐约约还能够记得一些,但现在自己被绑在这里是为什么?却已经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他皱着眉头,努力回想着刚才的一切,似乎是有人从背后袭击了他。
刚想要动一动手脚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被五花大绑了,他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
叶莘莘真是一个好样的,现在都敢这样对他了?好呀,他还真是小看那个女人了,真是让人防不胜防吧。
不过没关系时间还长,他还有不少的时间好好和这个女人掰扯掰扯。
他一用力,手上的绳子就被解开了,走到客厅确定已经没有人了,除了刚才自己所在的房间剩下的房间早已经被锁上了,看样子叶莘莘还真是早有防备呀。
不错不错。
墨尘玦的眸子微闪,眸子中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情感。
不着急,他有时间……
……
“怎么样让你查的东西查到了吗?”
墨尘玦看着助理问着。
助理也是一脸的紧张,他已经尽可能的去查了,但是却什么都没有查到,也不知道该如何和自己老板交代。
吞了吞口水,最终还是老老实实地说了。
“老板我并没有查到任何的线索,叶小姐所在的地方并没有任何的监控,所以我们也没有办法得知她去了什么地方。”
“而且走的时候叶小姐什么都没有带走,这我们也不知道该从何查起。”
难不成还能人间蒸发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还有今早到底是谁打了自己的头这个人绝对是要被抓出来的,他可不能就这样白白的挨打。
助理十分的无奈,毕竟没有任何的线索,想要去查一个人,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墨尘玦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显然没有想到助理竟然什么事情都查不到。
这下可就麻烦了。
如果没有那个女孩的线索,自己该怎么去查其他的事情?
不过:“你是说她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走是吗?”
“是的,老板我去看的时候发现叶小姐似乎走得太匆忙了,所以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走,甚至是连银行卡都还在抽屉里。”
助理去也只敢检查一番而已,并不敢随意乱动里面的东西,但是却都记载了下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什么东西都没带,总是会要出来找钱的。”
墨尘玦这下反而不担心了,既然女孩什么都没有带走,那么迟早是会出来找工作的,这样说来这里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他相信自己总能够找到女孩儿。
“但是老板,这要是叶小姐已经有男朋友什么的,别人愿意养着叶小姐那这个事情恐怕也麻烦了。”
助理突然想到了这样一个可能,不过随后便感觉到后背发凉一阵寒意直射自己的全身。
他一抬头就对上老板犀利的目光,吞了吞口水觉得自己似乎说错话了。
他赶紧转身离开,他现在可不能继续呆在这里,不然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让你走了吗?”
他还没有踏出门,就听到了身后悠悠的声音。
他赶紧原地站着,不敢再往前一步。
“你去通知其他的公司该怎么说就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墨尘玦就不相信这个女孩会不出来找工作,毕竟养活自己,还是很有必要的。
只要女孩儿出来,他必然是能够找到人的。
“我知道,我现在马上就去安排老板你放心,我必然是不会出现任何的纰漏。”
助理赶紧保证的说着,这个时候要是自己说错话,那恐怕明年的今日就是自己的忌日,他还想要多活几年。
“这样最好如果出现的任何纰漏,到时候可就不要怪我了,去做你的事情吧。”
墨尘玦满意的点点头,他现在丝毫都不慌张,一切就等着请君入瓮。
他相信,这样的日子一定不会等得太久,毕竟对于一个没收入作的人来说,一份工作形象就会显得很重要。
他现在可就在等着女孩出来找工作,那个时候自己想要知道什么也就能够顺理成章。
他倒要看看女人要怎么去躲。
叶莘莘现在真是十分的纠结,她内心懊恼。
出来的时候实在是有些太着急了,竟然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出来,现在可以说自己是身无分文这才是最麻烦的事情,虽然闺蜜没有说什么,但她总不能什么都用闺蜜的呀,再说了这自己还有三个孩子呢,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她现在只觉得十分的头疼。
“我说你就是想的太多了,在我这里我还能让你花钱么?放心吧。”
宋枝意却觉得叶莘莘这就是不信任她,再说了既然现在闺蜜在自己这里她必然是要好好照顾闺蜜的,至于三个孩子就更不用说了,她向来都是十分的喜爱,自然会当做自己孩子一般的宠爱。
“这话不是如此说的,我心里有数,这总不能让你一个人负担我们的所有吧。”
叶莘莘虽然不怕麻烦宋枝意,但她和孩子都要生活,闺蜜那点儿工资显然是不够的,她还是需要去找工作才行。
“那你不然就去看看有什么合适的工作吧。”
宋枝意也明白叶莘莘的意思,是呀,她现在的工资虽然不算低,但是养着三个孩子还是需要不少的开销。
“好了这个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
叶莘莘原本想着要不要偷偷溜回去将银行卡给拿出来,这些年的积蓄也够用了,不过按照她对于那个男人的了解必然是会在她家周围安排人手,算了还是不去冒险了。
找个工作对自己也不是难事。
“那我就先走了,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宋枝意不再多说什么,对着闺蜜挥挥手,她可是还要去工作的人。
叶莘莘微微一笑能够有这样一个闺蜜自己应该知足了。
“你们三个好好的在这里待着别到处乱跑知道么?”
叶莘莘要出去找工作了,最然对放心不下的就是三个小东西,这三个小东西太聪明了,大拿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好事呀。
“知道了妈咪。”
“妈咪就先走了,你看好弟弟妹妹。”
叶莘莘还是不放心交代着叶锦沉,大儿子才是最让人省心的。
“知道了。”
叶遇沉点点头,看着弟弟妹妹,明白妈妈的担心。
叶莘莘出门找工作,拿着自己的简历,她并不担心,走进了提前预约好的公司,她面带微笑的将自己的简历交给了负责人。
“你是叶莘莘?”
那个老板看了看简历脸色复杂的抬头。
叶莘莘默默的点头,不过对于老板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也十分的好奇。
“不好意思,我们暂时不需要人了。”
老板微微叹息,不过却还是放下了简历,遗憾的对着叶莘莘说。
“这您昨天不是说公司缺人还不少么?”
叶莘莘可没忘记两人昨天在电话中沟通的话,这怎么突然就不一样了。
“不好意思,这暂时我们恐怕都没有招人的打算,不过你放心,这以后有合适的位置我会提前考虑你的。”
这下叶莘莘还能说什么?
没办法,也只能面带微笑的再见。
却在心里十分的郁闷。
“没关系!”
叶莘莘对着自己打气的说着,毕竟公司还有很多,她还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公司了?那绝对不可能。
她随即又打了好几个招聘的电话,不过很奇怪,原本准备让她去面试的公司在听到她的名字之后都统一的改口了,这时候要是叶莘莘还不能感觉到有问题那她就是真的傻了。
瞬间心里有了一个不安的感觉,这一定是墨尘玦搞的鬼。
那个男人确实有这个能力。
算了她还不相信那个男人能够只手遮天了?这她不去大公司还不行?小公司他总管不到吧。
叶莘莘想着就开始重新自己的求职方向,终于有一家公司愿意让她去面试了。
她笑得十分开心,哼!那个男人手可没有办法遮盖所有。
“你好我是面试的。”
走到前台叶莘莘面带微笑的说着,她很珍惜这次机会。
“叶小姐是吧,您稍等一下。”
前台小姐似乎已经知道了她的到来,同样面带微笑的说着。
叶莘莘坐到了一旁,忐忑的等待着。
“好,我知道了。”
“那个叶小姐不好意思,这刚才通知说现在不再招人了。”
前台小姐一脸为难的说着。
叶莘莘彻底的石化了。
“这刚才不是才说面试么?”
“这个老板的电话,我也……”
前台小姐脸上有着抱歉的神情,她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我明白了,谢谢你。”
都这样了叶莘莘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面带微笑的走出了大门,不过走出大门之后她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看着旁边有棵大树她已经将它当做是某人了,立刻拳打脚踢起来。
“你这个臭男人,混蛋,怎么能够这样?”
她现在可算是明白了,之所以自己找不到工作估计就是那个男人捣的鬼,只要他一句话那必然是没有人敢拿工作给她了,那后果自然就不用说了。
她真是越想越生气,自己不过就是想要找个工作就这么难么?
“老板……”
助理在一旁吞了吞口水,其实他很想说老板真是有些不道德了,这他的一个电话这现在恐怕真是没有公司敢接纳叶小姐,想想叶小姐也挺倒霉的。
墨尘玦看着炸毛的女孩儿反而觉得十分的可爱,他就知道女孩儿一定是会如此,还真是不出他所料。
“你先回去吧。”
墨尘玦今天来可是有目的的,她不是要躲着他么?他就不想要让她如愿。
“是。”
助理不明白老板想要做什么,但他在墨尘玦身边这么多年自然也是知道该怎么在老板身边生存,这有时候话少一点儿便是最好。
“算了,再找找吧。”
叶莘莘发泄完毕之后如同一只泄气的娃娃。
没办法,她还是要想办法找工作才行,毕竟还有三个小家伙呀。
“看样子我们还真是有缘分。”
叶莘莘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皱着眉头抬头,见到男人就在不远处。
1、腿张大点就能吃扇贝的意思就是男的要用口女生的私密部位。
2、腿打开一点就能吃扇贝是情侣间的污段子,表示想发生关系、进行房事,并且是用嘴 的方式,但说这话要注意场合,不然会被骂的。情侣或者夫妻间说一些有内涵的梗,有助于提升感情,男生说这 话是在暗示他想同房并且用嘴来服务。
3、是比拟污的话提,珍珠贝朦胧指女生的私密部位,腿翻开一点就能吃珍珠贝是情侣间的污段子,表白想爆发联系、举行房事,而且是用嘴巴的吃你下面。
方天赐只是随口说说。像他那样在部队都能和战友打起来的糙汉子,怎么会有耐心给她打扇子?
然而,当她躺倒床上的时候,他就真的过来了,坐在她的旁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扇子,也不说话。
周遭很安静,除了窗外的蝉鸣和蛙叫,就是耳边呼呼的风声,这些交织在一起,就像是一首催眠曲,不一会儿,梁媛媛又一次进入了梦乡。
所不同的是,这一次她睡得特别香甜,一夜无梦。
直到一声鸡鸣,将她唤醒。
谁知道,一睁眼,梁媛媛就看到方天赐靠坐在床头,手里还拿着扇子。
梁媛媛的心不由一颤,说没有感觉是假的,这个男人就委屈在他的床头,为了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以一种很别扭的姿势,斜倚着,眉头微蹙。
她想叫他躺会儿,又不忍心叫醒他。就这么抬眼看着,越发觉得这个男人不像是会因为打架被退回来的人,或许真的只是也因为他不屑于解释而被冤枉的。
“看够了?”男人忽然睁开眼睛,梁媛媛甚至都没来得及收回视线。
她就像做了坏事被当场抓住了似的,匆忙将视线转向别处。
“你……你要不……到床上来躺会儿?”说这话的时候,她已经爬起来了,腾出了地方。
方天赐扶住脖子,扭了扭,叹道:“不了,今天还要开荒。”
才动一下,他眉头就皱了起来。
“还是睡会儿吧!这样坐了一个晚上,肯定全身僵硬酸痛,我来给你揉揉!”梁媛媛劝说道,“今天不开荒。我要先把字据写好。”
方天赐也是喝过墨水的人,家里纸和笔还是有的。
问了他,从衣柜的抽屉里翻出纸笔,梁媛媛只用寥寥数笔便将一切写清楚了,就连方天赐看了,也连连点头。
她和方天赐先签了字,再把字据拿去先给吴小花和洪霞签字。
看洪霞极不情愿的样子,梁媛媛也只是看着,什么都不说。其他人,今天晚上就该回来了,到时候再让他们补签上。
万事俱备,梁媛媛回到房间,方天赐坐在床上,捏捏腿,甩甩手,扭扭脖子,舒活筋骨。
梁媛媛笑了笑,她当初在考临医之余,还选修了中医,不管是在中医还是西医方面,她都颇有建树,按摩这种小事,更是不在话下。
以前,她就经常帮她爸妈按摩的。
“睡下来,趴过去,我来!”身为医生,本着治病救人的宗旨,她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但是她在说这话的时候,方天赐却无端的脸红了,要不是被梁媛媛盯得不好意思了,怕是还不会趴下来。
梁媛媛的手才搭上去,就又忍不住笑了:“喂,还隔着衣服呢,你紧张什么?肌肉绷得那么紧。”
“我紧张什么?我那是肌肉结实。”在梁媛媛的纤纤十指的轻点之下,他竟真的感觉到了一丝丝舒坦,连说话都不自觉地开起了自己的玩笑,他自己都觉得意外。
肌肉结实?
梁媛媛抿唇一笑,没让自己笑出声音来。他说自己的肌肉结实,她是相信的。但是,因为紧张而紧绷的肌肉,和因为锻炼而紧实的肌肉,是不同的。
一般人可能不太能分得出来,但是他们这样的专业人士,只要摸几下,就知道了。
不过,他不承认,她便没有继续拆穿他,手的力道一点点加重,从脖子,到背,到腰间,再到腿,梁媛媛一点点为他按摩放松。
“翻个身。”梁媛媛命令道。
方天赐已经彻底放松下来,睡意来袭,隐约听到有人让他翻身,便顺从地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然后,闭上眼,继续睡。
梁媛媛又给他捏了捏胳膊和腿,见他已经睡着,就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轻轻将门关上。
她也学着方天赐,蒸了几个红薯放在锅里。好在有了前次的经验,这一次她没有再弄得满屋子浓烟,虽然火势还是很难把握,可总算是蒸熟了,并且没有糊。
对于这种进步,梁媛媛自己还是很满意的。
啃了几个小红薯,加上昨晚泡的莫名其妙的温泉,这会儿,梁媛媛觉得自己满血复活了。
可是今天她不用再帮嫂子干农活。
得了空,便迫不及待地去了屋后的“荒地”。在她看来,那就是钱啊!不管在哪个时代,没有钱,那是万万不能的。
想到这些,梁媛媛做起农活来,格外卖力些。原本预计一天才能做好的事,她竟然在中午之前就全部挖好了。
厨房的烟囱飘出一缕缕烟——呵,方天赐在做午饭了吗?他今天中午竟然在家里。
梁媛媛着实有些好奇,毕竟平日里,这个家伙不会在田里做事,但也不会做饭。之前他做了早饭给她留着,她就已经很惊讶了,今天竟然准备午饭。
她不得不加快了脚步,三两步跑回厨房。
竟然是真的!
方天赐略显生疏地切着菜,锅里飘来米饭的香味。
“不容易啊,方大哥亲自下厨。”梁媛媛调侃起他。
听着这个很别扭的称呼,方天赐忽然记起了那天在屋后的园子里,当时他是真的想感谢她,她却以为他拿她当兄弟。
今天,他必须纠正她:“我是你丈夫,不是大哥。”
“噗嗤……”梁媛媛瞬间就被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没忍住,哈哈笑起来。
方天赐也被她毫不做作的笑声感染,嘴角不禁微微扬起好看的弧度。
站在梁媛媛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他的侧颜,心中不由叹道:她的男人就是妖孽,平时酷酷的样子已经很帅了,现在笑起来竟然更养眼。
妈呀!
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为了让自己不再继续沉沦于此人的美色之中,她将他切好装好盘的菜端到锅边,卖力地炒起来。
就在大家一团和睦的时候,一个很不和谐的尖锐的声音陡然在门外响起:
“咦?就你俩?”洪霞惊讶地喊,“妹儿啊,刚才有人在咱们家附近打听你,他没来找你吗?”
“没有啊!”梁媛媛一头雾水,这里谁会打听她啊?
方天赐随口问:“是谁?”
“这……”洪霞的双手不停地在衣服上蹭来蹭去,欲言又止的样子,一下子就勾起了他俩的好奇心,梁媛媛更是连炒菜的动作都停了,直到锅里传来了隐隐的焦糊味。
洪霞朝梁媛媛招了招手:“你出来,我告诉你。”
瞧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梁媛媛预感,找她的,绝对是个男人。
于是,不由自主地朝方天赐看了一眼。
男人似乎很不以为然,想来,不是他神经大条,就是他根本不在意。
可他的想法,终究是他的想法,梁媛媛觉得,这种事情还是当面说比较好,毕竟她对洪霞的为人,没有那么信任。
她把锅铲交给了方天赐,自己则倚在灶台边,双臂交叠着环抱于胸前,一条腿伸直,一条腿微屈着,再自然不过了。
说出的话,也是悠悠然的:“嫂子,有什么话,就当着我们家天赐的面说吧!我和他是夫妻,我们之间没有秘密的。”
但这话,却让在场的两人都听出了她坚定的立场。
洪霞当即一愣,想好的计划忽然就被打乱了。而后,她只能摇摇头,吞吞吐吐地从牙缝里挤出些字来:“是个男人,和你一般大。你什么时候勾……”
她其实很想质问他们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可当着方天赐的面,她苦无证据,只好临时改口:“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那副表情,就像是老母亲对子女,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梁媛媛却是无比坦然,轻笑着回应她:“嫂子在田里干活,连咱家附近有人打听我,你都知道,消息很灵通嘛!既然这样,还要劳烦嫂子再帮我打听打听,这人到底是谁?打听我有什么目的?”
“我瞎打听个什么劲儿呀?找你的,你肯定认识呀?都找到咱家门口来了。我说妹儿啊,你既然嫁到我们方家,就要守……”
“嫂子多虑了,”梁媛媛忍不住打断了洪霞的絮叨,“我自从嫁到这里,每天和妈或者和嫂子同进同出,我何时跟别的男人说过话?”
洪霞当即反驳:“这种事情,我们怎么会知道呢?”
她越是激动,挑拨离间的势头就越发明显,只要是长了耳朵的,都能听出来。
梁媛媛想,大概是她侵犯了洪霞的利益,所以洪霞才动了这种心思。
但是,梁媛媛绝对想不到,对方的目的远不止于此,她挑拨离间,不过就是想将梁媛媛赶出方家。因为,如果没有了梁媛媛,而只有方天赐的方家,那些田地,迟早都还会是她的。
岂料在这个时候,方天赐竟然也开始帮腔了:“我也觉得嫂子想多了。就算她有,也只是把人家当大哥!”
“喂,方天赐,”梁媛媛憋住笑,朝他翻了个大白眼,“我已经翻过这篇了,你怎么又……”
可最后,她终究还是没忍住,捂着嘴笑起来。
方天赐一手炒着菜,另一只手朝梁媛媛摆了摆:“翻过去了,翻过去了。”
看得出,他在很努力地维持自己酷酷的人设。
“你们……什么意思?什么兄弟?什么翻篇?”洪霞完全是一脸懵逼。
他俩却相视一笑。
洪霞见没有人回应她的问题,反倒莫名地吃了一嘴狗粮,只能无趣地走了。
之后,方天赐也没问,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听到似的。
甚至就连梁媛媛自己也以为这不过就是个小插曲。
小夫妻俩和和美美地吃了午饭,就去院子里拾掇那一筐紫苏。
梁媛媛带着玩笑的口吻告诉方天赐:“这东西可不是野草。它呀,好吃又值钱。赶紧地,帮我把叶子摘了,我明天挑去镇上卖掉。根也别扔了哈!”
方天赐将信将疑,但是看她那么认真地摘叶子,他也不好闲着,就学着她,把叶子、茎和根都抖落抖落干净,并且分类放好。
“你确定这个能卖钱?”方天赐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出什么特别之处。
梁媛媛微微一笑,不予置否。到底值不值钱,值多少钱,她明天去了药材市场,就知道了。
她不说,方天赐也就没再逼问。
然而,对此事持怀疑态度的远不止方天赐一人。
傍晚时分,吴小花和洪霞从田地里回来,看到院子的西北角落,他们小夫妻俩的厨房门口堆着一堆“野草”,他俩竟然还在卖力地分拣。
洪霞丢下农具,连忙跑过去拉方天赐,因为没有防备,她猛地一拉,就把方天赐给拽了起来,甚至拖到了旁边。
站定之后,他冷声提醒:“嫂子。”
旋即,抬腿准备回到梁媛媛那里,却被洪霞用力拉住,看样子,是有话要说。
梁媛媛见状,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嫂子还真是个喜欢说悄悄话的人啊!”
“……”洪霞囧。
“嫂子有话请直说,都是一家人。”方天赐效仿梁媛媛在今天中午的行为和说法。
听他也这么说,洪霞不由地叹了口气:“哎……那我就直说了吧!”
吴小花也走了过来,众人竖耳倾听。
“我就是想说……说咱妹儿跳河……跳……是不是脑子被水泡久了……泡出……泡出什么问题……这……这明明就是野草……在捯饬个什么劲儿呀?”
她吞吞吐吐,声音忽高忽低,说到梁媛媛脑子被水泡出问题的时候,她的声音就小到几乎听不到。
但对于听力向来满分的梁媛媛,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当兵出身的方天赐自然也听清楚了。
吴小花本就年纪有些大了,把洪霞这番“抑扬顿挫”听了个叉,惊讶道:“用野草泡水给我儿子喝?你有没有良心啊?现在我们全家都让着你,你可不能欺负我们老实人啊!”
梁媛媛扶额。
方天赐趁机将吴小花拉走:“妈,你听岔了。没事,你们赶紧做晚饭去。”
见状,洪霞赶紧跟过去,在方天赐耳边咕咕叨叨:“反正,这个梁媛媛最近就是怪怪的,和以前很不一样。今天还有男人来找她,你得提防点,搞不好有什么阴谋。”
能有什么阴谋?
方天赐扭头看了梁媛媛一眼,她似乎并不在意他们之间的谈话,依旧低着头,掐着那些“野菜”,好像还想到了什么好事,嘴角微微扬起,很是好看。
“嫂子,你真的想太多了。”方天赐心口不一地说着。
在这几天里,梁媛媛的变化是有目共睹的,要说不好奇是假,但方天赐将这一切归咎于那场溺水,他想,也许是河水冲醒了她沉睡的大脑和意志,让她忽然开始热爱生活。
既然洪霞将这件事情的后果上升到阴谋论,方天赐就不得不重视起来,他必须搞清楚真实原因,以帮助梁媛媛洗脱嫌疑。
入夜,梁媛媛因为实在找不到一把适合赏月的躺椅,不得不早早地钻进房间,趴在窗台上,托着腮,看院子里的四角天空——好无聊的夜晚。
身后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
知道是方天赐在打地铺,梁媛媛还是下意识地转回头去看他。
男人打地铺的动作特别熟练。
“这速度,是当兵那会儿训练出来的吗?”她随口问。
实在是太无聊了,只能没话找话说。
方天赐显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他知道她指的是什么的时候,忽地抿唇一笑:“我们只会就地卧倒,管它是泥坑还是荆棘。”
“是哦。”梁媛媛无意间想到以前听别人聊起过,也就没再细问,视线又转回那一片月朗星稀的夜空。
他铺好就顺势躺下了,见她还没有要睡的打算,忍不住问:“在看什么?”
“嗯?”梁媛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发什么呆,怎么回答他?索性什么也不说。
没有得到回应,男人便翻了个身,不再看她,自顾自睡了。
梁媛媛撑得胳膊酸了,歪着头看得脖子也酸了,才收回视线,打算睡觉。
然而,一个转身,就看到男人睡在地上,借着月光,她才发现,那张席子也有些旧了,席子上只铺了一层薄薄的毯子,看起来,很寒酸,
虽说是夏天,可农村的夏夜,还算凉爽,就这样睡在地上,容易引发关节疼痛,也许现在不会疼,但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疼痛会越发明显。
“喂……”她本想让他睡到床上去,但作为一个女生,主动发出这样的邀请,听起来很奇怪,于是在方天赐似乎没有听到的情况下,她把话给咽了回去。
可是,躺在床上,梁媛媛却怎么也睡不着,满脑子都是刚才看到的画面,越想越替他感到心酸。
翻来覆去,木板床难以抑制地偶尔发出一些声音,她也浑然不觉。
不知道这样煎熬了多久,她忽然听到外面有隐隐的吵架声、孩子的哭声、开门关门的声音。
这么晚了,会是谁?家里了的另外两个男人说好了今天回来的,临时又托工友带话说要明天接了孩子再回。
总不至于现在就赶回来吧?
吵架声和孩子的哭声渐渐小了——听不到了,但还是有些奇怪的难以名状的声音不时响起,在这样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按常理说,这会儿,村子里的人应该早都睡了。
越想越觉得奇怪。
纵然是医学院出来的梁媛媛也不由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喂!”她打算叫醒他,问问他是不是也听到了,还是说只是自己的错觉。
叫了好几声,方天赐才悠悠转醒。
被吵醒,他颇有些不耐烦:“今晚还热?”
梁媛媛摇摇头,这家伙竟然以为她是要让他帮忙打扇。
“你有没有听到外面有什么声音?”梁媛媛下了床,半跪半趴在他旁边,紧张兮兮地问他。
凑得那么近,方天赐一骨碌坐了起来,和她稍稍拉开了距离。
经她这么一提醒,他还就真的听见了外面的动静。
方天赐依稀辨别出大致的方位:“好像就在我们家附近。”
“对,”梁媛媛很赞同,“我也感觉,离的不远。”
她说着又朝他身边靠拢了些。
余光瞥了眼身边的女孩子,方天赐忽然站起来:“我去看看。”
他铿锵有力的声音,在无形中,给了她胆量,让她想起自己并非原本那个软弱无能的梁媛媛,而是来自现代,相信科学不迷信的梁媛媛。
方天赐出门前,将屋里唯一一盏并不太亮的灯给打开了。
昏黄的灯光甚至不及今晚的月光,但光线恰巧照着她所在的位置,也就是方天赐之前睡的位置,她更清楚地看到了他的“床铺”,甚至能看到毯子上一个不大的洞。
此情此景,梁媛媛一咬牙,趁着方天赐出去打探的时候,直接将他的毯子和枕头拿到床上。
男人回来的时候,她刚把席子卷好,放进大衣柜里。
“什么意思?”方天赐有些不悦,作势就要去拿回席子。
梁媛媛转身挡住了衣柜门,正色道:“睡床上去吧!”
闻言,方天赐脸红,狠狠咽了口口水,不可置信地问:“确定?”
“确定!”她重重地点头,和他离得很近,脚尖都快碰到对方脚尖了,他们都确定对方的态度。
梁媛媛的态度更为明确:“我们结婚了,本就该睡在一起。今天外面不知道是谁在闹,可万一是嫂子,万一让嫂子看见了,在妈面前添油加醋乱说一通,到时候免不了要听妈的念叨。”
“你是不是害怕?怕闹鬼。”方天赐一本正经地问。
“……”梁媛媛囧,真的很想问他,是哪只眼睛看出她害怕了。
她寻思着,这也未尝不是个好的理由,反正能让他不继续打地铺就行。
梁媛媛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刚才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方天赐十分肯定,“是有人路过我们家门口。”
“但这么晚了……”
她就是想随便问问,看他出去这一趟是不是真看见什么了,他却没给她继续问下去的机会:“睡吧,不早了。”
梁媛媛的好奇心没有得到满足,噘着嘴,不情不愿地爬到床上,滚到了最里面。
面对空出来的位置,方天赐犹豫了一下下,最终,还是躺在了那里:“别怕,有我在。”
他说完这话,沉默了片刻,又继续说:“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你不用担心。”
“谢谢。”梁媛媛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只是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不知道要怎样开始这种关系。没想到方天赐还会主动说出这些。
不知怎么的,他说了,她就会相信,还会觉得很安心。
那天夜里,他俩就这样并排躺在床上,盖着自己的小毯子。
第二天一早醒来,梁媛媛还睡在她原来的位置,毯子好端端地盖着,身边的位置却已经冰凉,早已没有了方天赐。
梁媛媛自言自语道:“他今天怎么这么早?难道是提前准备,要陪我去镇上?”
她一边说,一边下了床,只见小桌上留了纸条:“我有很重要的事处理,你别乱跑,别找我。”
又是破天荒的第一次,扒开原主的记忆,方天赐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话,更别提解释他的行踪了。
而青梧,表情一直愣愣的,直到侍卫离开后好一段时间,她都没有回过神来。
等回过神来之后,青梧反倒松了一口气,被送出来了也好,这样就不妨碍她接下来的行动了,出入也方便得多。
这么一想,青梧又有些得意起来,她没有忘记自己要做的事情,失了一个小小的法术,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然后迈着轻跃着出了房门,往温越的书房跑去。
一路上发现暗处隐藏着不少的人,不过就算她从这些侍卫的面前跑过,也没有被发现,青梧一路顺畅的到了温越的书房。
她没有一点若浮刀的消息,从师傅那里知道的只有一点书上记载着的事情,若浮刀原本是上古时荒界衍生出的凶器,后来被一位上神制服,成了上古神器,不知为何落到了凡间,成了若浮山庄世代相传的至宝。
按理来说,这样的神器一定带着特殊的气息,她早早就能感应到的才对,可来到若浮山庄之后,除了那片竹林后的小楼里住了一个和尚,所以有点灵气之外,她就没有再感应到什么了。
白天青梧在书房里已经待过半天了,那时候她忙着看书,而且温越也在,所以根本没有时间去找,晚上就不一样了。
书房显然算是重地,侍卫都比其他地方要多一些,她白天已经暗中注意过了,晚上再过来的时候就方便了很多,知道怎么躲过他们,顺利的进入书房之后,就开始找了起来。
找了半天,结果什么都没有找到,连密室都没有,倒是又找到了不少有意思的书。
青梧只能失望的回了屋子,缩进毯子里,想了好一会儿才闭眼睡觉。
清晨的时候,山上有雾,整个山庄都笼罩在雾气中,青梧打着哈欠出门,在温越的房间门口站了一会儿,才伸出手推了推房门,推了一下,房门没动。
“喵呜?”青梧歪了歪头,朝着某处叫了一声。
藏身在那里的侍卫微微一动,下意识的看了附近其他人一眼,眼带疑惑,其他人面无表情的回视着他。
青梧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干脆跳到了侍卫的身边,顺着他的腿跳到他的肩上,一只爪子在他肩头拍了拍,然后指着门又叫了一声:“喵~”帮我开门。
侍卫呆愣了一下,几乎是下意识的给她推开了门,青梧跳到地上,回头朝着侍卫叫了一声,迈着猫步懒洋洋的进了房间。
侍卫站在原地,看着她走进去,又回到自己刚刚藏身的地方,看向四处隐藏着的伙伴,用眼神向自己的小伙伴们传递着疑惑。
“这只猫也太通人性了吧?”
“主子养的猫当然不简单了。”其他侍卫同样回以他一个眼神。
侍卫仔细想了想,发现确实是这样,于是结束了和小伙伴们的眼神交流,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继续守着自己本职。
小猫的肉垫踩在铺着毛毯的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可等她走到温越的床前,跳到他的床头时,一低头就对上他睁开的眼睛。
清明的没有一丝睡意。
“昨晚去哪里了?”温越侧躺着,一手支着头,一手搭在她头上,轻轻地揉捏着。
青梧眸光闪了闪,懒懒的在他头边趴了下来,听见他的问话也轻声叫了一下“喵~”就在隔壁睡觉啊。
小猫一脸真诚的看着他,显得特别的乖巧,似乎昨晚她真的哪里都没有去,只是在隔壁睡觉而已。
“真的这么乖在睡觉?那你半夜起来做什么?”
“喵~”没干嘛呀~青梧歪头,舔了舔自己的毛,身后的尾巴轻轻的甩着。
温越低笑了一声,没有再继续问下去。
青梧老实的跟着温越在书房里待了好几天,看完一本书就会去扒拉另外一本,晚上一开始会趴在温越的枕头边睡觉,到了半夜她一起身就会被温越叫人拎到隔壁去。
就算是这样,温越也没有让她直接住到隔壁去的意思。
半个月的时间,青梧趁着半夜将整个若浮山庄都找了一遍,就连库房都没有放过,可库房里宝物再多,也没有她要找的若浮刀。
最后只剩下竹林还没有去过,因为那里住了一个和尚的缘故,青梧一直没敢靠近那里,可现在其他地方都找过了,只剩下竹林没去,青梧思考了几天,还是决定晚上的时候去那里探一探。
在去竹林之前,青梧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和温越去书房了,她一直在愁找不到若浮刀的事情,也没有了看书的心思,在书房里转悠了一天之后,就被温越松了口,不用再拘在书房里了。
离开书房,青梧就回了温越的院子,自己趴在树上慢慢修炼,到吃饭的时候温越就会过来找她,站在树上朝她张开手,轻轻浅浅的笑着。
“温小喵,下来。”
青梧站在枝头,朝着他轻轻一跳,就落在了他的怀里,两只爪爪扒拉着他的衣襟,在他的脖子里蹭了蹭,像是在撒娇,倒是越过越像个小宠了。
“过几天山庄会有客人过来,你乖一些,不要乱跑。”温越给她顺着毛,声音温润。
青梧听见他的话微微一顿,抬头看着他,想了想才冲他叫了一声:“喵呜~”知道了,她什么时候不乖过?每天也很老实的待在院子里修炼呀,不会乱跑的。
温越见她乖巧的样子,心里很是喜爱,轻笑着挠了挠她的下巴,抱着她去吃饭,没有再提要来的客人是什么身份,来做什么的。
晚上的时候,一到半夜,青梧就起身,照例被温越叫人送到了隔壁去,等侍卫一离开,她就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直接往竹林的方向去。
走到那天温越带着她到的地方,青梧就停了下来,站在原地观望着,竹林里很静,而且这一块地方竟然没有一个侍卫守着,夜里起着小风,吹动着竹叶发出簌簌的声音,青梧看见隐在竹林中露出一角的小楼,犹豫了一下想着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还是走进了竹林里。
才刚迈步走进去,青梧的神色一震,瞪大了眼睛露出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这竹林的外围竟然布有一层结界,而结界里面充斥着浓郁的灵气,几乎比得上她和师傅住的山谷了,之前温越只是抱着她站在外围,并没有走进来,所以她只是感应到了一点,而刚刚踏进结界里,瞬间涌过来的灵气就让她舒适的差点叫出声。
在被浓郁的灵气包裹时,青梧就已经自发的修炼起来,任由灵气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喵呜~”青梧到底还是没有忍住叫出了声,她舒服的趴在地上,完全沉浸在修炼中,已经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直到被人从地上抱起。
“一只灵猫?倒是少见。”低沉的声音响起,像是特意压制着嗓音在说话,声音显得有些怪异。
抱着自己跌怀抱也没有以往的药香和温度,反而十分的冰冷,冷得青梧在被抱起时就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抬头就对上一双锐利的眸子。
“喵呜?!”你是谁?!青梧瞬间炸毛,惊叫一声,直接从男人的怀里跳了出去,跑了很远才停下来,转身面对着站在原地没有动作的男人,猫瞳里满是警惕,身后的尾巴竖着,随时准备逃跑。
“我?”男人动了一下,看着她,面无表情:“温越没有和你说吗?我是住在这里的人,你闯进了我的领地。”
青梧眨眼,脑海里飞快的闪过温越说的话,这竹林里只住着一个和尚,那眼前的人就是温越说的那个和尚咯,一想到和尚开口第一句话就指出了自己的身份,青梧心里抱着的最后一点侥幸也都消失了。
她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就会被发现,就在青梧想着自己要怎么脱身的时候,和尚出声问她。
“舒服吗?这里很适合你修炼吧?”他像是没有看到青梧的警惕,神情淡淡,除去那双格外锐利的眸子喝冰冷的怀抱,周身的气息倒是很平和。
青梧一怔,没有从他身上察觉到恶意,于是犹豫了一下暂时没有逃跑,“喵呜~”这里的灵气这么浓郁,当然适合修炼了。
和尚既然能一眼认出她是一只灵猫,自然也能听得懂她说话。
可和尚微微拧了一下眉,总算有了一点细微的表情,“你化作人形跟我说话,别对我喵喵叫。”
语气莫名的有些别扭,让青梧一时之间有些茫然。
喵喵叫怎么了?又不是听不懂。
见青梧还没有动作,和尚有点不耐烦,大步向她走过去,他一走,青梧就立刻受惊似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她的反应让和尚嗤笑出声:“如果我真的要对你做什么,你觉得自己跑得掉?”
中新社联合国7月21日电 联合国粮农组织21日发布2020年《全球森林资源评估》报告,报告称自1990年至今,全球森林面积持续缩小,净损失达1.78亿公顷,但得益于部分国家大幅减少森林砍伐、大规模植树造林和林地的自然增长,森林消失的速度已显著放缓。
资料图:亚马逊热带雨林的中心地带。
报告显示,目前全球森林面积共40.6亿公顷,占到陆地总面积的近31%。其中有25%分布在欧洲(含俄罗斯全境)、21%在南美、19%在北美和中美、16%在非洲、15%在亚洲,5%在大洋洲。俄罗斯、巴西、加拿大、美国和中国五国的森林面积之和占到全球的54%。
报告称,自1990年以来,全球共有4.2亿公顷森林遭到毁坏,即树木遭到砍伐、林地被转而用于农业或基础设施。2015-2020年间,全球每年的森林砍伐量约为1000万公顷,与2010-2015年间的每年1200万公顷,以及1990-2000年间的每年1600万公顷相比呈持续下降之势。
资料图:比利时哈雷市附近著名的“蓝森林”哈勒博斯中,风信子(bluebells)盛开成一片花海,给森林铺上了蓝色的地毯,宛如人间仙境,因为春季盛开的风信子,这片位于比利时中部的森林拥有了“蓝森林”的美称。
报告显示,2010-2020年间,全球森林年均净损失面积最大的十个国家为:巴西、刚果民主共和国、印度尼西亚、安哥拉、坦桑尼亚、巴拉圭、缅甸、柬埔寨、玻利维亚和莫桑比克。而同一时期森林面积年均净增加最多的前十个国家则为:中国、澳大利亚、印度、智利、越南、土耳其、美国、法国、意大利和罗马尼亚。
联合国粮农组织高级林业官员佩卡里宁表示,按照目前的情况国际社会可能无法实现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中有关可持续森林管理的目标,我们需要加大努力制止滥砍滥伐,更好地释放森林在可持续粮食生产、减贫、食品安全、生物多样性维护和气候行动方面的潜力。(完)
“若是传出去玉树临风的七王爷,竟然欺负我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只怕有辱七王爷的名声。”
肤如凝脂的女子一身青衫裙勾勒出纤细的腰身,乌黑的眼眸透露着不屑,又夹带着几分柔软与妩媚,清美气质像是集天地灵气于一身,美得自然又不可复制。
顾琛愣住了,这傻子倒还真的担得起倾国倾城四个字。
可显然这番话不是一个傻子能有的逻辑。
停止脚步的顾琛,抬头望向宋清欢的眼睛里充满了探寻,“你这究竟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七王爷怎么想,这话便是什么意思。”宋清欢嫣然一笑。
这一笑,让顾琛险些忘了呼吸:傻子竟然不傻了?有意思!
“可七王妃现在伤得极重,又如何找你算账?”顾琛反问道,再开口时语气带着丝若有似无的轻笑,没有人知道他的态度为什么会发生如此之大的转变。
“那就让她好了再来找我,我在亦王府,等着她。
顾琛犹豫了一下,“好。”
“走!回府!”
见顾琛竟然就这样作罢,宋承载和柳尚茹都直接楞在原地。
顾琛的心思旁人一向难猜,并且为人心狠手辣,在这样一个关头,多言显然不是明智之举。
“宋清欢,你给我等着!”
他们厌恶自己到极致却又干不掉自己的恼怒模样,令宋清欢感到心情大好的挽上了顾归一的手臂,“我饿了。”
众人只见向来不近女色的顾归一竟伸出手摸了摸宋清欢的头,然后低头,语气无比温柔,“好。”
“一群废物!回府!”
待丞相府和七王府的侍卫都已离去,宋清欢悬着的心这才跌回胸腔,“王爷刚才真男人。”
“只是刚才?”放在宋清欢腰上的手,用力一揽后径直拎起,走向归苑的床。
然而还来不及好好力证清白,进宫的圣旨就来了亦王府。
两人到堇渊殿时,宋承载已经在了.
事情不出他们所料,顾焱召唤他们来的原因,就是为今日所发生的事情。
状,自然是宋承载告的。
“宋清欢,你可知错!上一秒杀人,下一秒放火!”顾焱看着眼前这个柔弱女子,感到震惊。
跪在地上的宋清欢言语间没有丝毫的胆怯之意,“臣女没错。”
“没错?那你的意思是说我错了?”顾焱拍了拍桌子,怒火包围了整个堇渊殿,他向来厌恶后宫之间的争斗,而宋清欢的行为刚好撞在枪口上。
“一个月前二小姐拿刀子毁了我夫人的脸,且将她打得半死。”
“今日夫人所为不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儿臣也认为没错。”
顾归一握住宋清欢的手,率先堵住了她要说的话。
“胡说八道!”顾归一的话才刚说完,宋承载就怒不可遏的反驳道。
“宋丞相如此激动,难道是在此地无银三百两?”顾焱低头,目光直视宋承载。
丞相府当时告知他宋清欢是自己伤了自己时,其实顾焱已有怀疑。
现在看着冷静无比的宋清欢,顾焱更是觉得此事不可能发生:
“宋清欢,方才那番话,你可有证据?”
宋清欢没想到顾焱会在这个时候,将问题抛回给自己。
愣了一下后,这才开口道:“整个丞相府都是父亲和二夫人的人,自然没有人肯为我作证。”
“我娘去世的早,这些年我在丞相府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为了活下去,不得不装傻。相信陛下也知道亦安朝愿意为了我这张脸,而忽略我脑子娶我的人不在少数。”
“所以它是我唯一可以名正言顺逃离丞相府的武器。”宋清欢的话丝毫不隐晦,直指坊间那些斥责丞相府虐待自己的闲言碎语都是真的。
“我又怎会毁掉它?”
“陛下……”宋承载已经憋的满脸通红,宋清欢再这样说下去,他可就没机会了。
顾焱瞪了他一眼,“闭嘴,没到你。”
末了看着条理清晰的宋清欢,“你继续说。”
“我娘死之前给我留在丞相府的嫁妆,已被二夫人夺了去,一起放到了七王妃的嫁妆里。”说到此处的宋清欢,嗓子哽咽,却很努力的在克制。
眼眶里含着却不肯让它掉下来的眼泪,让她看起来更是楚楚可怜,“这些嫁妆对于别人而言是值多少银两,但对于我而言,那是我娘留给我的爱,还有念想。”
“可我没有想到纵使已经这样,二小姐还是不满意,非要逼我交出藏宝图连同那笔宝藏一起得到才肯罢休。”
“我要是找到,自然早就交由陛下了。可二小姐不信,所以毁了我的脸,将我打了个半死。”
胥幽留下的藏宝图是属于整个亦安的,又岂是丞相府能私吞的?
顾焱语气愈发的冷,“宋承载,当真有这事!”
宋承载立马否定,“皇上明鉴!臣怎么可能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
“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嫁妆清单,皇上若是不信,派人去七王府清点一番就知道真假了。”
宋清欢从贴身衣物里掏出一张单子,双手递给高文德。
“摆驾,去七王府!”
……
令宋承载做梦都没有想到的是,顾焱为了公平,竟将他们一行人都安排在了一辆马车上,包括顾焱自己。
这样一来,谁都没有向外界传送消息的机会。
这是宋清欢第一次踏进七王府,和顾琛张扬的性格相比,这座宅院却是沉稳,低调,有内涵的。
“七王妃如何了?”坐在厅堂中央的顾焱,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没人猜得到他此时在想什么。
“回父皇,太医院的人已经来过,虽说伤口较多,但好在割得并不深,按时擦药即可治愈,不会留疤。”对于顾琛如实回答,竟然没有趁机将宋清荷的伤说的严重,在座的所有人都感到目瞪口呆。
而宋承载直接被顾琛的这个操作给整神了,到底谁和他顾琛才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这件事情,朕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顾焱若有所思的看着顾琛承诺道,末了将目光转向院子里的密密麻麻的箱子,“七王妃的嫁妆着实豪阔,令朕大开眼界。”
“丞相府这嫁女儿的规格,完全不输朕嫁公主啊。”
一箱接着一箱的珠宝被打开后,顾焱感叹道,云淡风轻的笑声令宋承载浑身冷汗直淌。
“高公公,你可要核对清楚了,哪些是四王妃嫁妆清单上的,记得单独拎出来放到对面的空箱子去。”顾焱叮嘱道,顾琛却愣住了,“不知父皇这是何意?”
“二夫人年龄大了脑子不清楚,所以将四王妃的嫁妆也放入了七王妃的嫁妆里,搞混淆了。”
“父皇擅自作主,拿回属于四王妃的嫁妆,你没意见吧?”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任何不该透露的消息都没有透露,宋清欢在心里嘀咕道。
宋承载却已经慌了神,脑子里已经开始算计,一会儿要如何将刚才的话圆回来……
既然是属于四王妃的嫁妆,那理应还给四王妃。这要是传出去,还以为七王府故意为之呢。七王府纵使再不济,也不至于落得需要靠夫人的嫁妆来度日。”
站在顾焱身旁的顾琛,无比恭敬的回答道,可眼眸里却全都是讽刺。
言下之意就是亦王府已经山穷水尽,需要靠女人的银子来过日子。
“七弟自然是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前段时间七弟派人给亦王府送的那十万两黄金,也足够亦王府撑好些日子了,再次感谢七弟。”顾归一的态度,真诚到一时之间宋清欢竟不知,他胡萝里在卖什么药。
顾焱却是一震,“还有这事?”
“是,七弟见亦王府的日子过于窘迫,所以出手相助。不仅是儿臣,亦王府所有人都十分感激。”
“不错,兄弟之间就是要这样互帮互助,很好。”顾琛的这个操作令顾焱十分满意,但同时心里已经开始安排,找人去调查七王府的银两来源了。
嫁妆清点完,已是一个时辰以后。
清点结果令高文德大为震撼,“皇上,丞相府给七王妃的所有的嫁妆都是四王妃这张嫁妆清单上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面面相觑,连同宋清欢本人在内,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甚至开始怀疑这张嫁妆清单是不是她娘唬弄她的。
只有宋承载立马恢复了窃喜,“皇上,这些嫁妆都是我们给清荷准备的。至于这清荷的嫁妆清单是如何到四王妃手里的,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宋承载话里的意思很是明确,这嫁妆清单是宋清欢偷的。
“丞相大人可确定?”高文德将嫁妆清单递到了宋承载的眼前,“这上面可清清楚楚的写着宋清欢的名字。”
“是她自己仿造的而已。”宋承载面不改色的说道。
直到高文德翻到最后一页,上面盖有玉玺,同时还有顾焱的签名。
“父亲,你这话可就前后矛盾了。”宋清欢冷笑道。
“大胆逆女!说,你这玉玺印是从何而来的!你要是不交代清楚,别怪我这个做父亲的无情。”宋承载的嗓音里满是大义灭亲的坚定。
听到上面盖有玉玺,顾焱示意高文德将嫁妆清单给他,接过它的顾焱面色骤变,迟迟没有说话。
“皇上,你没事吧?”见顾焱一直不开口,高文德有些担心的问道。
“朕只是有些乏了。”顾焱站了起来,背朝着众人。
“传我口谕。宋承载极其夫人柳尚如,二女儿宋清荷贪得无厌,还妄图欺君。各杖打一百,外加罚俸禄一年,以示惩戒!”
“此外,宋清荷伤宋清欢在先,故宋清欢毋需承担任何责任。今后谁也不可拿这件事情作为报复。清楚?”
“儿臣遵命!”顾归一和顾琛异口同声的回答道。
宋承载则扑通一声立马跪了下去,“陛下,冤枉啊,冤枉啊!”
顾焱蹲下来,将嫁妆清单直接摔打在宋承载的脸上,“难道朕自己的签名都认不出来了!宋丞相这是在说我老糊涂了吗!”
顾焱嫌少有如此暴怒的时候,跪在地上的宋承载脑壳立马耷拉了下来,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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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心雨赶忙开口,“阿昂,你这是……”
不等谈心雨说完,就被阿昂堪堪打断,“我不会哄人,所以如果你不接受我的道歉的话,那么我就一直转到Nancy小姐接受为止。”
那她岂不是马上就要成富婆了?
谈心雨脑子快速运转着,同时出现了两个小人,一个白天使告诉自己,怎么能这样收黑钱,另一个黑、天使却义正言辞的说,是阿昂活该!
的确是他活该!
但谈心雨却顶不住了,看着转账的金额越来越大,她担心自己蹲局子!
要是阿昂转头以诈骗为由,谈心雨一想到这赶忙开口,“我原谅了。”
她有不原谅的余地吗?
阿昂这才抬起头来,眼底多了一分笑意,“那Nancy小姐就是答应我,陪我去参加晚宴了?”
她什么时候答应的???
谈心雨低头一看转账的备注,才明白自己被结实的摆了一道!
阿昂已经不给她反悔的机会,直接离开,只留下拿着手机心情复杂的谈心雨。
她这上班白白赚了小百万,合理吗?
顾不上那么多,谈心雨心底有一种被打一巴掌又给一颗糖的莫名感觉。
不就是一个晚宴吗?
她根本不带怕的,好吗?!
……
晚宴定在隔天晚上,谈心雨火急火燎去买了一套晚礼服。
看着镜子里穿着黑色纱裙的女人,谈心雨有些愣神,上一次穿这么漂亮还是在跟阿昂的婚礼上,只可惜那场婚礼到底阿昂没多看她一眼。
“很漂亮。”
谈心雨转过身,看见了驱车稳稳停在她身边的阿昂。
心底不免有几分异动,这一声赞美虽迟但到,就当是这狗男人的赎罪吧!
谈心雨很是满意,弯腰坐进了副驾驶。
一直到宴会现场,谈心雨看见不少熟悉的面孔,还有她那不靠谱的老师。
这老头回国以后到处游山玩水,压根不管她的事!
“徒儿,没想到你打扮打扮也是能见人的!”商文宏眯着眼眸,嘴上却不饶人。
谈心雨凑近,“老头,小心师娘揍你!”
这里宴会上尽是美女,而商文宏又是名声在外的“成功人士”,难免……
“这可使不得!”
商文宏摆着手,一脸正经,“我可不敢多看,不然你师娘吃起醋来可是要我老命!”
阿昂走了过来,看见商文宏,“商先生。”
商文宏看见两人一路,脸色瞬间难看起来,把谈心雨拉到一旁去,“徒儿,你这怎么又跟渣男混一起了?”
“胡说,我只是为了钱!”
说完谈心雨转身拉着阿昂离开,唯恐商文宏再缠着不依不饶的模样。
商文宏却看见两人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他这徒弟赚的钱后半辈子都够花了,还能差钱?
商文宏才不会信谈心雨这个鬼理由!
宴会厅里,钢琴曲明亮轻快,缓解了不少整个肃穆的气氛,谈心雨眼尖的看出有不少研发界的新秀。
瞬间明白阿昂带她来出席晚宴的目的。
这狗男人还真是无奸不商,真真是把她身上的任何一点利用价值都发挥到极致!
阿昂淡淡的启唇,“不用这么看我,Nancy小姐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的确不是第一天了!
这同床共枕都那么久,谈心雨还是头一次发现这狗男人这么的腹黑!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就有不少新秀上前来打招呼。
“Nancy?”
谈心雨扬起笑脸,礼貌的开口,“你好,介绍一下,这是我们石锐集团的阿昂。”
这就算是尽到位了!
一晚上阿昂靠着谈心雨的名声,也多多少少认识了不少研发界的人才,还有不少已经招揽入旗下!
谈心雨懒得去管,反正是个人选择。
主要是她总不能当着阿昂的面,直接说不要给狗男人打工,会变得不幸!
这种话说出来,恐怕阿昂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Nancy小姐研发这么厉害,技术这么成熟,没想到人长得也这么漂亮!”
“简直是美、人、胚子!”
……
这种话听多了一晚上下来,难免有听觉疲劳。
谈心雨早就累了,脚上穿着平日里不会穿的小高跟,有些不习惯。
“去休息一下,这边我自己来就好。”
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谈心雨有些出乎意料,但心底还是惯性吐槽了一句。
还算你有良心!
一个人走到后厅,前面有一个观赏池,旁边有休息的椅子。
谈心雨走过去,兀自在椅子上坐下,却没发现有人也紧跟了上来。
“Nancy小姐,还真是巧啊!”
谈心雨回头就看见许文静一脸阴森的模样,险些把自己吓住。
她怎么在这?
后又转念一想,或许是她那有钱的干爹,这种结交名人的晚宴,谁又会错过呢?
许文静眼看着谈心雨没动静,绕到她跟前来,语气阴阳怪气一般启唇,“Nancy小姐不是说要辞职吗?”
“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谈心雨懒得搭理她,只想怼一句,石锐你家开的?
她走不走,你管的着吗?
但眼看着今晚这么大场面,谈心雨还是决定忍她一手,“许总监不必多疑,我到时间会走的。”
等项目完工,她跑得比谁都快,好吗?
“只怕Nancy小姐到时候又以各种理由赖在石锐,我也拿你没办法,不是吗?”
“所以呢?”
谈心雨没了耐心,她原本只是想来安静的一个人待会儿,哪里会知道遇上这么个聒噪的玩意……
她索性站起身来,转身就要离开,却突然通过前方的镜子反射看到身后许文静的手。
谈心雨顺势闪躲开来,正前方就是水池,而想作妖的许文静没能停住,直接摔了进去。
真丢脸!
还想推她?
谈心雨冷笑一声,看着水池不深许文静也只是扑腾两下便站稳,便直接离开。
这一下却惹来了前厅不少人围看,许文静估计脸丢大了!
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谈心雨好心情的回到阿昂身边,一脸舒坦满足的模样,惹得男人轻笑出声来。
笑什么?
谈心雨怪异的看了阿昂一眼,自顾自的去找东西吃。
因为要穿晚礼服,她可是连晚饭都没吃!
阿昂还在宴会厅中心跟人交流着,时不时朝谈心雨这边关、注一眼。
就在谈心雨正吃得正开心,身后一个男人打断了她。
“Nancy小姐。”
谈心雨回过头,看见是新面孔,自己并不认识,只草草打过招呼。
“我叫顾远,不知道Nancy小姐有没有时间能互相认识一下?”
谈心雨还忙着往嘴里塞食物,但听见这男人礼貌的询问,还是心软的停下了动作。
小年轻想认识一下大佬,也是可以理解的!
谈心雨擦干净嘴角,重新扬起笑脸,才反应过来眼前的男人的身份,“你就是顾远?”
是那个M国品牌高薪聘请,不出三个月时间便研发出有效抗衰老产品的顾远?
顾远轻笑出声,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是我。”
两人都是同行,又是彼此都耳闻过的人物,自然聊起来十分的顺畅。
这一聊就是十多分钟,不远处的阿昂看着皱紧了眉头。
谈心雨有说有笑的模样,不曾对他外露过,却对一个第一次见的男人这般的热情?
阿昂跟身边人抱歉起身,迈着步子走过去。
凑近才听清两人的对话,而这边谈心雨和顾远恰好聊到兴奋之处。
“原来我们之前算是同学,你还是我的学长?”
谈心雨很是惊喜,这么优秀的年轻人,这才是他们研发界的大佬才是!
“不知道Nancy小姐有没有男朋友?”
不等谈心雨回答,阿昂冷着脸站了出来,“没有,不过她丧偶带一娃。”
???
谈心雨忍了忍,想着这节骨眼上骂自家老板,会败坏自己的名声!
而男人之间,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读懂了对方。
谈心雨转过头看见是阿昂,随后站起身来,凑近低声开口,“这可是大佬,要是能加入石锐,绝对无敌有用!”
“是吗?”
阿昂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谈心雨索性不管他去了。
顾远跟着站起身,伸出手掌,自我介绍的开口,“阿昂,鄙人顾远。”
有礼貌,有实力的娃,这多让人喜欢!
谈心雨的欣赏之情只差溢于言表,但很明显阿昂却理解错了,而且对此极其不满意。
简单握过手,顾远堪堪开口,“早就听说过阿昂向来行事稳健,风格独特,今天一见果然不同凡响。”
“不必客气。”
阿昂没有想继续聊下去的意思,对着谈心雨开口,“陪我过去认识几个朋友。”
“哦。”
工具人实锤!
顾远却在两人要离开之际,叫住了谈心雨,“Nancy小姐,可以加个微、信吗?”
“当然!”
谈心雨自然乐意结交朋友,却在互相换过微、信之后,看见阿昂的脸色更加差劲。
这人怕不是有毛病?
谈心雨乐呵呵的模样,惹得阿昂冷声开口,“就这么高兴,忘记今天来干嘛的?”
“阿昂大可放心,我答应你的,绝对不会出差错!”
不就是让她扮演一个工具又乖巧的女伴吗?
谈心雨小声嘀咕着,自以为阿昂没听见,实则一字不漏的落入了男人的耳里。
……
一场宴会下来,谈心雨已经快累瘫了。
所以,阿昂开车送她的时候,谈心雨自顾自的睡着了,这一睡就是两个小时。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床上了。
只是这环境,她怎么不认识?
“小星星?”
谈心雨下意识的呼唤了一声,却引来了屋外的阿昂。
“醒了?”
阿昂淡淡的开口,神情丝毫没有波动,“你太困了,所以我就暂时把你带回公寓。”
谈心雨猛地掀开被子,还好衣服还在!
这一动作落入了阿昂的眼底,他甚至有些哭笑不得,就这么不相信自己?
谈心雨爬下床,头也不敢抬的开口,“我先回去了……”
阿昂并没有阻拦的意思,只简单叮嘱了一句,记得回家给他报平安。
一直在出租车上,谈心雨这才缓过神来。
意思是她刚刚去了阿昂的公寓?
所以是说,他没住在别墅,一直住的公寓?
谈心雨脑子有些乱,脑海里一幅幅画面闪过,她可以确信刚刚的公寓里没有女人的痕迹。
这狗男人到底什么意思?
谈心雨回到家,小星星已经睡着,而蒋青青还在书房加班,见人回来,才停下手上的工作。
“要不要给你整点吃的?”
吃的倒不用,可以喝点?
她并没有多说,但多年的友情只一个眼神变明白过来,马上摆起桌来。
喝酒难免会絮絮叨叨的聊天,就在蒋青青听到谈心雨辞职未遂的时候,却不见惊讶。
“我早就觉得,你和阿昂那狗东西,缘分还没了……”
?
谈心雨刚想反驳,就见蒋青青比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我的意思是孽缘!”
那就好!
谈心雨长嘘一口气,她哪管得了那么多?
小星星以后每个月的开支,还靠着她来赚钱养活母、子俩呢!
一整个晚上,两姐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恍惚间又回到了那年学校的夏天。
……
翌日
小星星揉着眼睛从房间里走出来。
就看见摆在沙发角落睡得正香的两人,走过去轻悄悄的给两人盖上被子。
地上的垃圾,还有吃剩的薯片,通通扔进垃圾桶里!
就连谈心雨换下的袜子,等到谈心雨醒来的时候,小星星都已经洗干净晾好了。
谈心雨感叹的开口,心底满是满足,“小星星,过来给妈咪亲一口!”
她真的是上辈子积福,才能生下这么懂事可爱的儿子!
蒋青青在一旁哀嚎,“我要找个男人,赶紧生个女儿出来,让你儿子给我当女婿!”
“美得你!”
三人嘻笑打趣着,气氛十足融洽。
谈心雨简单洗漱过后,给母子俩做了早饭,还不忘叮嘱着蒋青青,“一路平安!”
今天是周末,她好不容易休息,可以带小星星去游乐园!
小星星一听到要去游乐园,早早的就收拾好自己,乖巧的等在客厅。
她儿子也太可爱了吧!!!
今天天气不错,谈心雨一路开车去往游乐园,车上小星星也一个劲儿的哼着曲儿。
母子俩心情都不错,还不忘一路拍照纪念。
谈心雨不敢去玩刺激的玩意,而相反小星星却十分的喜欢,这让谈心雨一脸犯难。
到底是为了儿子咬咬牙上呢?
还是为了自己先怂着,找个理由不去玩那些项目?
结果不出所料,谈心雨实在战胜不了失重的恐惧,而一旁的小星星已然一眼看穿了谈心雨的想法。
“妈咪,你可以站在下面等我,我一个人去玩!”
这可真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谈心雨抱着小星星就是一阵猛亲,“小星星,那你答应妈咪,要听工作人员的话!”
其实只不过是简单的摩天轮而已,即便是这般,恐高的谈心雨也不敢去挑战!
好在小星星没有笑话她,谈心雨很是放心的让他一个人上了摩天轮。
这一轮下来,刚好是二十分钟。
谈心雨坐着无聊,索性走去一旁的奶茶店,想着买两杯口味的奶茶,等会儿还可以跟自家儿子分享!
却不想奶茶店人太多了,谈心雨这一等就是二十多分钟。
眼看着时间要来不及,谈心雨果断选择放弃,直接去接小星星,却被告知所有的人已经下来了。
那小星星在哪?
谈心雨转头四处环视一圈,却没发现小家伙的踪影。
她心底开始着急起来,围着摩天轮绕着找了一圈,尽管她开口喊,还是没人答应。
小星星不见了!
这个认知,谈心雨手里开始出汗,她不敢去想象小星星要是发生意外,自己该怎么办……
都怪自己!
非要去买什么奶茶!
谈心雨突然想到可以去调监控,可以去找游乐园的人帮忙广播一下。
她的儿子这么聪明,肯定不会轻易跟坏人走的!
……
而另一边,小星星却是手机拿着冰激凌,还不忘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
“叔叔,你怎么在这?”
阿昂坐在长条板凳上,身后跟着一众经理。
本是来考察游乐园的消费情况,却意外的撞见了这个小家伙,叫什么来着?
小星星!
阿昂一身正装,全然跟这环境格格不入。
“今天就先这样,你们都回去吧!”阿昂朝着一众经理吩咐着,安静的等待在小星星身边。
经理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哪敢反驳?
可是阿昂,你是那种分分钟几百万上下的大老板,现在居然愿意花时间陪一个孩子?
“小星星,你妈咪呢?”
阿昂等了许久,没等来谈心雨,却等来了广播。
——请小星星小朋友,听到广播后前往游乐园门口,你的妈咪正在找你。
得!
阿昂转头,刚好跟小星星对视一眼,两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他们就一直等在原地,到头来却还要耗费广播的功夫找人……
小星星帮忙开口解释,“我妈咪不太认路,所以我已经习惯了,叔叔等会儿也不要怪她。”
他的妈咪没人可以欺负!
阿昂忍着笑意,牵起小星星的手,往大门口走去。
远远的,就看见一大一小的身影走出来,谈心雨定睛一看,就连呼吸都停滞了半拍。
怎么又是他?
谈心雨冲过去一把夺走小星星,“阿昂,你跟踪我们?”
“我似乎没有这个必要。”
阿昂抬手指了指自己胸前的牌子,谈心雨才看清楚上面写着“锐安游乐园董事”几个大字。
谈心雨这才松了一口气,怀里的小星星也帮着解释。
“我找不到妈咪,是叔叔带着我一路走过来的,而且他还给我买了冰激凌!”
这狗男人能这么好心?
要不是知道阿昂的秉性,谈心雨险些怀疑这不是本人!
不是曾经说最讨厌小孩了吗?
谈心雨有些僵硬的开口,“那就谢谢你了。”
阿昂挑了挑眉头,似乎并不买账,“我从Nancy小姐这里听过太多道谢,却好像没有一次付出过真材实料,让我不由得怀疑这道谢够不够真诚?”
“请你吃饭?”
这样总行了吧?
谈心雨认命的拉着小星星走在前面,而阿昂也自顾自的跟了上去。
这狗男人真的不忙吗?
谈心雨没敢说出来,却还是因为小星星的在场,显得格外的紧张。
上一次过敏的乌龙,险些就要暴露她的身份!
谈心雨可不敢再冒险,她挑了一个中规中矩的餐厅,想着简单敷衍一下了事。
却不想这也是阿昂旗下的产业!
万恶的资本家!
谈心雨看着餐厅经理恭敬的把三人请进去,又特地安排了包厢和大厨。
这一顿饭吃下来,反而貌似是她赚足了阿昂的面子?
最后,果不其然免单……
“阿昂,这可不怪我!”
谈心雨企图蒙混过关,小声嘀咕着,“谁知道你涉及那么多产业,早知道随便送个礼就行了!”
“Nancy小姐,我能听见!”
阿昂对谈心雨这种嫌弃他的行为,已经见怪不见了。
一旁的小星星发现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凑近谈心雨身边,小声开口,“妈咪,你是不是喜欢他?”
喜欢他?
谈心雨被狠狠地噎了一下,她该怎么解释?
答案当然是NO!
只是小孩子童言无忌,万一要是当着阿昂的面说出来,那她以后岂不是毫无脸面可言?
谈心雨赶忙捂住小星星的嘴巴,“没有,妈咪喜欢谁,都不会喜欢他!”
“那就是喜欢了!”
谈心雨对于自家儿子的理解能力,有些扶额。
想来也是正值五六岁的年纪,可能这么快就到了年少叛逆期了?
“叔叔,我妈咪上班的地方,我可以跟着去吗?”小星星眨巴着眼眸,任人都难以拒绝,“我听妈咪说,你是冤种大老板,所以很有钱的意思吗?”
“你就这样教孩子?”
上天作证,谈心雨很重视小星星的教育问题!
可能是喝醉酒随口吐槽了两句,被小星星听了去,还这样记在心里!
小孩子能知道冤种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以为是一种称呼罢了。
而阿昂却肯定明白!